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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老師指導了一天的功課，太陽落山前江萊才走出康府。本以為大哥來接自己，結果出門就看見了一蹦一跳的未婚妻。
“鶯兒！”
趙若鶯等的無聊，正提著裙擺跳著玩，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，她像只歡快的小鳥來到江萊跟前：“總算出來了。”
“等很久了？”江萊給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裙擺。
趙若鶯羞紅著臉搖頭，“沒有很久。”江家大哥說酉時初到知府家門口便可，她早來了半個時辰，又不想進去與康知府照面，就一直在外面等，但她不想讓江萊知道。
兩人上了馬車，江萊拿出帕子給她擦鼻尖上的汗珠。“怎麽是你來？我大哥呢？”
“我去你家了，我爹讓的。”趙若鶯仰著頭乖乖讓人擦，帕子上的兩只胖鴛鴦在她眼前晃來晃去。
目光稍稍上移就看見俊俏的未婚夫，正一臉認真地給她擦汗，趙若鶯心裏美滋滋的，她把一只手放進江萊的手裏。
江萊捏捏手裏柔軟的小手，把帕子收起來又牽起未婚妻的另一只手。他專註地看著眼前嬌俏的姑娘，認真聽她講話。
聽她說給自家送了很多物品，江萊能都理解趙鴻遠的用意，“大人太客氣了。”
“我爹說你本來可以得到更多，但他說現在不是時候，我問為何？他就是不肯不告訴我。”趙若鶯撅著嘴。事關江萊的事她都想知道，可他爹偏偏不跟她說，說是關乎朝堂不可亂講，內宅女子少打聽。
“大人是為你好，有些事著實不是你能插手的，知道了也是徒增煩惱。”江萊摸摸趙若鶯的發頂以示安慰。
“好吧，那我就不問了。餓了吧，我特意去買的。”趙若鶯從食盒裏拿出一塊白玉糕遞到江萊嘴邊，“嘗嘗，好不好吃？”
江萊借著未婚妻的手吃了一塊，笑道：“好吃，你也吃。”他也拿了一塊遞到趙若鶯嘴邊。
趙若鶯咬了一口，瞇起眼很享受的樣子。江萊吃了一塊便停下，這糕對他來說太過甜膩，不過他見趙若鶯很喜歡，就想大概女孩子都喜歡甜食。其實江萊不知道，女孩子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吃什麽都是甜的，喝口涼水大概都帶著蜂蜜味兒。
看見馬車裏放著的滑板，江萊問：“元寶的東西怎麽在？”
趙若鶯笑瞇瞇道：“他要跟來，先把板子送車上，然後回去換衣服，我就讓周叔快走。”好不容易跟江萊見個面，弟弟在多礙事啊。她一點沒有把弟弟扔下的愧疚。
就在半個時辰前，趙麒麟換好衣服出來後看見馬車走得沒影了，他氣得直跺腳，他娘哄都不行，楞是跑去縣衙跟他爹告狀。趙鴻遠答應等趙若鶯回來就禁足，這才把趙麒麟安撫好。
江萊啞然失笑，這姐弟倆關系好是好，可鬧起來的時候也常有，與平常人家的姐弟沒什麽兩樣。
“不說他了，給你一樣東西。”趙若鶯拿出一個藍色綢緞刺繡的荷包，底部綴著藍穗子，“我做的，好不好看？”
荷包上繡了兩只五色鴛鴦，跟手帕上的一模一樣，大概是經過數次的練習，荷包的繡工明顯要優於帕子，不過還是能一眼看出技藝不咋樣，鴛鴦的嘴巴都快趕上鴨子了。
“好看。”江萊違心地誇讚。說著便把江母做的那個換下來，把新荷包掛在腰間。
趙若鶯眉開眼笑，“吳姨娘說我女紅大有長進，我再給你做件衣服吧。”
江萊覺得還是算了吧，連說不用，他牽起未婚妻的手，“你這雙手不該做這些，而且我衣服夠穿。”
“可是我想做。”趙若鶯嘟著嘴。她學女紅的熱情正高漲，尤其是得到江萊的誇讚，恨不得現在就給他做一套衣服。
“你若實在想做，就給大人做吧，相信他會很高興。”女兒做的第一件衣服送給他，當爹的該是高興的。
日後趙鴻遠再拿趙若鶯區別對待說事，他也可以拈酸吃醋地說自己都沒穿上鶯兒做的第一件衣服，江萊覺得這主意不錯。
趙若鶯聽後，一拍手，“對啊，可以給爹做。你最好了，那就給我爹做，免得他又說我向著外人。”
車外的周叔抽了抽嘴角，心想傻姑娘啊。經別人提醒才想起自己爹來，若是趙鴻遠知道女兒給他縫制的衣服是這麽來的，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撅胡子。
趙若鶯自小就沒有親娘教導，雖出身富貴卻也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和端莊。這一點說不上好與不好，端看她遇上什麽人。江萊但凡是個心眼壞的，鶯兒被賣了都不知道。
周叔用鞭子敲敲車框，“江秀才，您到家了。”
“這麽快呀。”趙若鶯心裏埋怨周叔趕車太快。
殊不知這已經是周叔最慢的速度了，府城到六裏莊也就一盞茶的時間，今日他連鞭子都沒甩，楞是讓馬慢悠悠走了一炷香還多。
回縣城前，趙若鶯十分期待地對江萊說下個月十二是她生辰。現在已是十月底，還有半月時間。江萊想他似乎沒有送過趙若鶯禮物，每次都是接受她的好，自己也該表示一下，不過送什麽生辰禮物他得好好想想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趙若鶯見他反應平淡大小姐脾氣上來，“我走了。”轉身上了馬車，十分幹脆利落地撂下簾子。
江萊：“……”生氣了？
直來直去的脾氣，一點不高興都寫在臉上，江萊搖頭暗笑，他轉身推開院門，江父正在掃院子，墩墩跟新來的兩只小狗瘋跑著玩，竈房的窗戶冒出大片白氣，同時一股濃郁的肉香鉆進鼻孔。
江梅端著菜往屋走，看見江萊她回頭沖竈房裏喊：“奶，我二叔回來了，可以吃飯了。”
墩墩手裏抱著一只灰不溜秋的小狗跑到江萊跟前，“二爺爺，咦？”他突然看見江萊腰間的荷包，小孩兒指著上面的鴛鴦道：“鴨子。”
江梅從正屋出來也過來看一眼，她捂著嘴笑：“二叔，要不我給你秀一個吧。”
江梅懂事開始就自己縫補衣服，去縣城讀書又跟要好的小姐妹學了女紅，手藝雖然不算多精湛，但比趙大小姐強多了。
二寶媳婦揶揄道：“這是人家未婚妻的一片心意，二叔可不舍得換。”
“就是，你懂啥。”江大嫂端著碗從竈房裏出來。
江母招呼人進屋，“都回了，吃飯吧。”
飯桌上二寶問縣令為何突然給他們送東西？
江萊把事情簡單說了下，不該他們知道的一句沒提，“算是獎賞吧，安心收著就是。”
大家這才把心放下，老實本分的人多拿別人一文都心裏不踏實。
未婚妻生辰快到了，江萊琢磨了好幾天給她什麽樣的驚喜。想來想去也只有做那個最能讓女孩子歡心。就是有點麻煩，而且成不成還兩說。
見江萊發呆，聞許在他眼前晃晃手，“想什麽呢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江萊回過神。
聞許遞給他一頁紙，“這道題知府大人怎麽給你講的？跟我說說唄。”
聞聲孟志謙和齊墨瑜搬凳子坐到江萊對面，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，生怕錯漏了什麽。
江萊拿過一看是某年的殿試題。在征得康承安的同意，江萊把拿到手的獨家資料分享給了好友，然後在他的默許下，不久整個班也都知道了。
同樣的內容不同人能學到的東西也不一樣，江萊並不擔心被超過，鄉試要競爭的是全國考生，十幾個人就讓他畏畏縮縮，那還是別考了。
況且現在這個班裏除了孟志謙也沒人能與他一較高下。至於孟志謙，若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，又如何知道自己的能力？
江萊把康承安的講解說給他們聽，沒一會兒十幾個人都圍坐在他四周。有爭議的地方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。
開始得知江萊成了新任知府的得意門生，有人羨慕也有人嫉妒，不過縣城內的最大不過趙鴻遠，順寧府最大就是康承安。縣令是江萊未來岳父，知府是他老師，嫉妒也只能在心裏偷偷嫉妒，誰人敢表現出來。
後來江萊把自己得到的資料，還有京城那些可望不可即的大儒親自解的題，拿出來與他們分享，那些人突然釋然了。若不是江萊他們可看不到這些珍貴的資料。即便江萊沒有這個運氣，他們也沒那個命能入縣令和知府的眼。
十幾個人討論熱烈，劉鳴鶴進來都沒人發現。劉先生沒有打擾，找了座坐下來聽學生們討論，並不住地點頭。
他在縣學教書多年，每屆都有一兩個出類拔萃的，但這一屆似乎格外凸出。江萊與孟志謙這樣的苗子往年也不可多得，有望明年秋闈搏上一搏的也有那麽幾個。
若是有幸從自己手裏出個榜眼或是探花，那他劉鳴鶴教書匠的一生也算圓滿了，至於狀元，他還不敢想。
討論終於有了大家都滿意的結果，然後他們發現這節課早就開始了。先生呢？怎麽沒來？大家往外看，等收回眼神時才發現劉鳴鶴就坐在他們中間。
眾人灰溜溜地回到座位，劉鳴鶴並未說什麽，就剛剛學生討論的議題開始了這堂課。
傍晚從縣學出來，江萊沒等到自家馬車，便蹭了齊墨瑜的馬車回家。
剛進家門，墩墩熬一嗓子撲過來，把江萊嚇了一跳。“怎麽了？怎麽了？”大哥沒有去接，他就想是不是家裏有什麽事？否則萬不會把他給忘了。
墩墩兩眼亮晶晶：“我有弟弟了。”
十一月初十，江家新添了人口，三寶喜得一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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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老師指導了一天的功課，太陽落山前江萊才走出康府。本以為大哥來接自己，結果出門就看見了一蹦一跳的未婚妻。
“鶯兒！”
趙若鶯等的無聊，正提著裙擺跳著玩，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，她像只歡快的小鳥來到江萊跟前：“總算出來了。”
“等很久了？”江萊給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裙擺。
趙若鶯羞紅著臉搖頭，“沒有很久。”江家大哥說酉時初到知府家門口便可，她早來了半個時辰，又不想進去與康知府照面，就一直在外面等，但她不想讓江萊知道。
兩人上了馬車，江萊拿出帕子給她擦鼻尖上的汗珠。“怎麽是你來？我大哥呢？”
“我去你家了，我爹讓的。”趙若鶯仰著頭乖乖讓人擦，帕子上的兩只胖鴛鴦在她眼前晃來晃去。
目光稍稍上移就看見俊俏的未婚夫，正一臉認真地給她擦汗，趙若鶯心裏美滋滋的，她把一只手放進江萊的手裏。
江萊捏捏手裏柔軟的小手，把帕子收起來又牽起未婚妻的另一只手。他專註地看著眼前嬌俏的姑娘，認真聽她講話。
聽她說給自家送了很多物品，江萊能都理解趙鴻遠的用意，“大人太客氣了。”
“我爹說你本來可以得到更多，但他說現在不是時候，我問為何？他就是不肯不告訴我。”趙若鶯撅著嘴。事關江萊的事她都想知道，可他爹偏偏不跟她說，說是關乎朝堂不可亂講，內宅女子少打聽。
“大人是為你好，有些事著實不是你能插手的，知道了也是徒增煩惱。”江萊摸摸趙若鶯的發頂以示安慰。
“好吧，那我就不問了。餓了吧，我特意去買的。”趙若鶯從食盒裏拿出一塊白玉糕遞到江萊嘴邊，“嘗嘗，好不好吃？”
江萊借著未婚妻的手吃了一塊，笑道：“好吃，你也吃。”他也拿了一塊遞到趙若鶯嘴邊。
趙若鶯咬了一口，瞇起眼很享受的樣子。江萊吃了一塊便停下，這糕對他來說太過甜膩，不過他見趙若鶯很喜歡，就想大概女孩子都喜歡甜食。其實江萊不知道，女孩子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吃什麽都是甜的，喝口涼水大概都帶著蜂蜜味兒。
看見馬車裏放著的滑板，江萊問：“元寶的東西怎麽在？”
趙若鶯笑瞇瞇道：“他要跟來，先把板子送車上，然後回去換衣服，我就讓周叔快走。”好不容易跟江萊見個面，弟弟在多礙事啊。她一點沒有把弟弟扔下的愧疚。
就在半個時辰前，趙麒麟換好衣服出來後看見馬車走得沒影了，他氣得直跺腳，他娘哄都不行，楞是跑去縣衙跟他爹告狀。趙鴻遠答應等趙若鶯回來就禁足，這才把趙麒麟安撫好。
江萊啞然失笑，這姐弟倆關系好是好，可鬧起來的時候也常有，與平常人家的姐弟沒什麽兩樣。
“不說他了，給你一樣東西。”趙若鶯拿出一個藍色綢緞刺繡的荷包，底部綴著藍穗子，“我做的，好不好看？”
荷包上繡了兩只五色鴛鴦，跟手帕上的一模一樣，大概是經過數次的練習，荷包的繡工明顯要優於帕子，不過還是能一眼看出技藝不咋樣，鴛鴦的嘴巴都快趕上鴨子了。
“好看。”江萊違心地誇讚。說著便把江母做的那個換下來，把新荷包掛在腰間。
趙若鶯眉開眼笑，“吳姨娘說我女紅大有長進，我再給你做件衣服吧。”
江萊覺得還是算了吧，連說不用，他牽起未婚妻的手，“你這雙手不該做這些，而且我衣服夠穿。”
“可是我想做。”趙若鶯嘟著嘴。她學女紅的熱情正高漲，尤其是得到江萊的誇讚，恨不得現在就給他做一套衣服。
“你若實在想做，就給大人做吧，相信他會很高興。”女兒做的第一件衣服送給他，當爹的該是高興的。
日後趙鴻遠再拿趙若鶯區別對待說事，他也可以拈酸吃醋地說自己都沒穿上鶯兒做的第一件衣服，江萊覺得這主意不錯。
趙若鶯聽後，一拍手，“對啊，可以給爹做。你最好了，那就給我爹做，免得他又說我向著外人。”
車外的周叔抽了抽嘴角，心想傻姑娘啊。經別人提醒才想起自己爹來，若是趙鴻遠知道女兒給他縫制的衣服是這麽來的，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撅胡子。
趙若鶯自小就沒有親娘教導，雖出身富貴卻也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和端莊。這一點說不上好與不好，端看她遇上什麽人。江萊但凡是個心眼壞的，鶯兒被賣了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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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麽快呀。”趙若鶯心裏埋怨周叔趕車太快。
殊不知這已經是周叔最慢的速度了，府城到六裏莊也就一盞茶的時間，今日他連鞭子都沒甩，楞是讓馬慢悠悠走了一炷香還多。
回縣城前，趙若鶯十分期待地對江萊說下個月十二是她生辰。現在已是十月底，還有半月時間。江萊想他似乎沒有送過趙若鶯禮物，每次都是接受她的好，自己也該表示一下，不過送什麽生辰禮物他得好好想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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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若鶯見他反應平淡大小姐脾氣上來，“我走了。”轉身上了馬車，十分幹脆利落地撂下簾子。
江萊：“……”生氣了？
直來直去的脾氣，一點不高興都寫在臉上，江萊搖頭暗笑，他轉身推開院門，江父正在掃院子，墩墩跟新來的兩只小狗瘋跑著玩，竈房的窗戶冒出大片白氣，同時一股濃郁的肉香鉆進鼻孔。
江梅端著菜往屋走，看見江萊她回頭沖竈房裏喊：“奶，我二叔回來了，可以吃飯了。”
墩墩手裏抱著一只灰不溜秋的小狗跑到江萊跟前，“二爺爺，咦？”他突然看見江萊腰間的荷包，小孩兒指著上面的鴛鴦道：“鴨子。”
江梅從正屋出來也過來看一眼，她捂著嘴笑：“二叔，要不我給你秀一個吧。”
江梅懂事開始就自己縫補衣服，去縣城讀書又跟要好的小姐妹學了女紅，手藝雖然不算多精湛，但比趙大小姐強多了。
二寶媳婦揶揄道：“這是人家未婚妻的一片心意，二叔可不舍得換。”
“就是，你懂啥。”江大嫂端著碗從竈房裏出來。
江母招呼人進屋，“都回了，吃飯吧。”
飯桌上二寶問縣令為何突然給他們送東西？
江萊把事情簡單說了下，不該他們知道的一句沒提，“算是獎賞吧，安心收著就是。”
大家這才把心放下，老實本分的人多拿別人一文都心裏不踏實。
未婚妻生辰快到了，江萊琢磨了好幾天給她什麽樣的驚喜。想來想去也只有做那個最能讓女孩子歡心。就是有點麻煩，而且成不成還兩說。
見江萊發呆，聞許在他眼前晃晃手，“想什麽呢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江萊回過神。
聞許遞給他一頁紙，“這道題知府大人怎麽給你講的？跟我說說唄。”
聞聲孟志謙和齊墨瑜搬凳子坐到江萊對面，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，生怕錯漏了什麽。
江萊拿過一看是某年的殿試題。在征得康承安的同意，江萊把拿到手的獨家資料分享給了好友，然後在他的默許下，不久整個班也都知道了。
同樣的內容不同人能學到的東西也不一樣，江萊並不擔心被超過，鄉試要競爭的是全國考生，十幾個人就讓他畏畏縮縮，那還是別考了。
況且現在這個班裏除了孟志謙也沒人能與他一較高下。至於孟志謙，若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，又如何知道自己的能力？
江萊把康承安的講解說給他們聽，沒一會兒十幾個人都圍坐在他四周。有爭議的地方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。
開始得知江萊成了新任知府的得意門生，有人羨慕也有人嫉妒，不過縣城內的最大不過趙鴻遠，順寧府最大就是康承安。縣令是江萊未來岳父，知府是他老師，嫉妒也只能在心裏偷偷嫉妒，誰人敢表現出來。
後來江萊把自己得到的資料，還有京城那些可望不可即的大儒親自解的題，拿出來與他們分享，那些人突然釋然了。若不是江萊他們可看不到這些珍貴的資料。即便江萊沒有這個運氣，他們也沒那個命能入縣令和知府的眼。
十幾個人討論熱烈，劉鳴鶴進來都沒人發現。劉先生沒有打擾，找了座坐下來聽學生們討論，並不住地點頭。
他在縣學教書多年，每屆都有一兩個出類拔萃的，但這一屆似乎格外凸出。江萊與孟志謙這樣的苗子往年也不可多得，有望明年秋闈搏上一搏的也有那麽幾個。
若是有幸從自己手裏出個榜眼或是探花，那他劉鳴鶴教書匠的一生也算圓滿了，至於狀元，他還不敢想。
討論終於有了大家都滿意的結果，然後他們發現這節課早就開始了。先生呢？怎麽沒來？大家往外看，等收回眼神時才發現劉鳴鶴就坐在他們中間。
眾人灰溜溜地回到座位，劉鳴鶴並未說什麽，就剛剛學生討論的議題開始了這堂課。
傍晚從縣學出來，江萊沒等到自家馬車，便蹭了齊墨瑜的馬車回家。
剛進家門，墩墩熬一嗓子撲過來，把江萊嚇了一跳。“怎麽了？怎麽了？”大哥沒有去接，他就想是不是家裏有什麽事？否則萬不會把他給忘了。
墩墩兩眼亮晶晶：“我有弟弟了。”
十一月初十，江家新添了人口，三寶喜得一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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